胡子并无半分阴郁或尴尬,泰然自若的坐到明兰对面,执壶倒茶,先自饮一杯,才道:“其实到那地步,下头也没什么可讲的了。不过……”
他抿了下唇,“我还是说说罢。”
明兰直了直身子,表示洗耳恭听。
“这回出门时日久,反能静下心来想些事。张老国公老笑话我,说我以前想太少,现下又想太多。可我不能不想。以前的我,做什么都错,说什么都没人信;愿意信我,好好听我说话的,只有曼娘……谁知,还都是演出来的。”胡子自嘲一声,将把玩的茶盏平平放下。
“曼娘是个极好的戏子,可惜没得登台,不然定能成个红角儿。”胡子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,而非一个与他纠缠了近十年的女人。
“初识她时,我觉得她是一潭清可见底的泉水,心思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