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外的铁门被砸得咣咣响,林以然把自己锁在房子里,门窗紧闭,六月末的时节房间里热得人窒息。
林以然背靠着房门,缩成一团。砸门的声音像是无休无止,林以然闭紧双眼,浑身是汗。
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,还是因为两天没有吃东西身体虚弱,林以然只觉得头越来越沉,视线模糊。
恍惚间她又一次希望自己此刻是沉入了一场漫长的噩梦,终有一时会醒来。
毕竟这一年的生活对她来说,实在太像一场梦了。
母亲的猝然离世让她失去了妈妈,比起阴晴不定总是让她莫名恐惧的继父,她宁愿回到这处她童年时的住所。这里有一个爱喝酒又不着调的父亲,可那是她的亲爸爸。至少她不必担心浴室总也锁不上的门,也不必在睡觉时也要吊着一根神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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